我在上班途中偶爾會在街角看見一個無家的男人,他坐在輪椅上,可是我總是視若無睹。或許我會說:「早晨」,但我絕不會說:「你好嗎?」我甚至猜疑他是否真的需要坐輪椅,那只是道具。<br><br>
後來,在一個寒冷的雨夜,我十多歲的兒子查德問我要一些熱巧克力「帶出去」,又問我可否多拿一張毛氈,我說:「當然可以。」他從衣櫥裡抽出毛氈,帶著熱巧克力,說:「媽,謝謝你」,然後出去了。<br><br>
隔天早上,我拖著疲憊的步伐上班去。那名無家的男人坐在街角處,腿上卻蓋著查德昨晚帶出去的毛氈,身上披著一張防水帆布,我認得那是從查德的車子裡來的。他身旁的石子路上,一隻空的熱巧克力杯在風中滾來滾去。我想到我可以為我的兒女做任何事,卻忽略了這名上帝的孩子的需要。<br><br>
我下定決心要在隔天給這個男人帶些午餐,可是,當我走到街角時,那裡卻空空如也。我兒子毫不猶豫地向別人施予憐憫,而我失去了這樣的機會。